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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修正主义教育目的与当作商品生产的学生
列宁说: “资产阶级虚伪立场的表现之一,就是硬说学校可以脱离政治。你们都很清楚这种说法多么虚伪。就连提出这个论点的资产阶级自己也把贯彻资产阶级政治作为办学的重点,竭力通过办学替资产阶级训练机灵听话的奴才,甚至在全国上下竭力利用普遍教育替资产阶级训练这样的奴仆,教他们去执行资本的意志,听从资本的使唤。他们从来不考虑怎样使学校成为培养人的品格的工具。”(《列宁全集》第35卷,《在全俄国际主义者教师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1919年1月18日)》)
中修社会帝国主义的学校,也无非是意识形态再生产工具,奴化学生,培养出可供资本驱使的奴仆。1976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暂且失败,没过几年中国资本主义全面复辟。中修社会帝国主义迅速恢复并强化资产阶级教育体系,恢复了高考制度,实行了九年义务教育,使学校重新沦为资产阶级阶级统治的机器。教育制度的主要任务不再是培养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而是奴化青年、筛选工具、给学生灌输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和统治秩序。在中修的教育体系下,学生被分数制度全面统治,“知识”变成应试机器的一部分,高考成为唯一的“合法出路”。这种制度对外宣称“公平”,实际上它丝毫不具有任何哪怕是一丁点的公平。教育垄断和教育资源倾斜现象极其严重,学阀们借此大发横财。家长在投机思想的驱动下,将子女视作实现阶级跃迁投机美梦的工具,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会看准升学率高的学校。为了提高所谓“升学率”,各地反动学校纷纷推行军事化、法西斯化的管理方式。这些学校以纪律之名行专政之实,以“培养自律,考好成绩”为借口压制思想自由,其本质是为统治阶级驯养听话的奴仆。这种模式得到了中修政府的强烈支持,因为它正中统治阶级之下怀:青年一代被塑造成服从命令、精神麻木、不具备反抗意识的顺民,统治秩序因而得以稳固,又为中修的资本主义发展培养出大量具有一定文化知识的劳动力供资本家剥削。
于是,培养有奴化精神和懂得一定劳动技能和文化知识的劳动力商品,就成为了中国的九年义务教育的唯一目的。
一、中修学校是大型劳动力商品生产基地
据统计,中国受压迫学生在不同地区普遍面临严重的学业压力与制度性压迫,表现为长期睡眠剥夺、心理健康恶化与身体活动缺失等。经济发达地区如上海、浙江虽教育资源丰富,但学业竞争激烈、补习泛滥;而中西部等“山河四省”则因资源匮乏,在高考筛选中承受更深重的不平等,在校平均睡眠时间不超过7小时。数据显示,小学四年级已有逾三成学生感受巨大数学压力,初中接近半数感到学业压迫,高中阶段更有七成学生无法升学,形成残酷的选拔体制。根据全国多项调查数据显示,中国学生心理健康状况呈普遍恶化趋势,且随年龄增长明显加剧。2023年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报告指出,初中生中有43.5%表示经常感到焦虑或压抑,高中阶段该比例升至超60%。在2022年《儿童蓝皮书》中,北京、上海、江苏等教育压力大的地区,中小学生中存在不同程度心理问题的占比达到20%-30%,而在湖南、河南、四川、广西等“山河四省”,有的省份中学生抑郁风险筛查阳性率甚至超过40%。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的数据也显示,全国中小学生中存在不同程度心理问题者达3000万人以上。这一数据反映出,教育体制下的高压竞争、地域不平等和升学筛选体系正系统性地制造青少年心理痛苦,成为精神压迫与身体压迫的集中体现。
如今,我国部分地区学生所承受的压迫已达到制度化、工业化水平,衡水中学与毛坦厂中学尤为典型。衡水中学实行高度军事化管理,学习时间从早晨5:30持续到晚间22:10,超17小时,仅每两周休息1–2天,更有模仿与学习的高中更是能够在挤压学生休息时间中超越衡水中学;毛坦厂中学则号称“高考工厂”,学生每日6:30起至22:50上课,宿舍继续做题至凌晨,年均做题量高达5,000套。两校高考升学率均超80%,衡水一本上线率达93%,毛坦厂本科上线人数年超万,但伴随的是普遍睡眠剥夺、精神压抑、身体透支,甚至“坐到屁股出血”、服药维持免疫力。在中国“以升学为唯一目标”的应试体系正在将青少年培养为服从性极强、但情感麻木、思想僵死、身心受创的劳动力商品预备队,其本质是一种系统性的奴化灌输与阶级分化机制。在选拔性的教育体制下,只有一小撮学业竞争能手成功在他们的家庭支持下,实现了阶级的跃迁,完成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中国儒家士大夫的梦想。然而更多的学生却在学校竞争中失败,被大批大批投入到劳动力市场。
我国的教育体系从小学入学、初中分流、高中分流,再到职业教育与普通高中的结构比率愈发接近5:5,教育分流即阶级分化机制日益明显,但如今只有考研才可能实现阶级跃迁,找到所谓的好工作,“普职分流”以后实际上是将大多数无产者子女导向低技能流水线和基础岗位,从根本上断绝其阶级跃迁的路径,而这些学生才是中国学生群体里的主要部分。然而还能够通过高考上升的普高或重高,类似于毛坦厂、衡水等中学并非独立个例,而是全国范围内高压教育高压化的典型体现,从高中上升到本科、专科的也是少部分,更多的学生高考毕业后就已经作为商品出卖自己了。现如今,教育已经是一门资本统治下的生意,对学生在不同程度上剥削,又将他们打造成商品输送到资本家麾下剥削,为资本对工人的统治扩大服务。
毛主席将社会实践区分为了生产斗争、阶级斗争以及科学实验的三大实践。中国资产阶级学校的教育活动也可以作为阶级斗争的范畴,因为教育的目的在于服务于资产阶级的灌输需要,是有利于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的。这是从资产阶级教育在阶级斗争中表现出来的质,但是从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中所表现出来的质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学生从事资产阶级学业,尽管是为了他们自身的文化水平和劳动技能的学习从而实现个人的就业,却也决定了,中修教育在学生如何就业上的分歧:要么通过努力学习实现阶级跃迁,进入企业的管理层或自己创业;要么为了能够在社会中有一门手艺养活自己和整个家庭,而成为雇佣奴隶。后者,是资本主义对资产阶级学校对学生培养的主要目的,也即劳动力商品的生产活动,不论学生在技校学习技能还是去学习僵死的八股知识,都无疑是生产学生的劳动力商品的价值,他们通过学习的手段使自己的劳动技能和文化水平得到了提高,而这些提高在向资本家出卖劳动力时应当作为劳动力商品再生产的价值补偿。也就是说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学生个人的活动服务于他们的劳动力价商品的出卖和劳动力价值的实现。按照资本主义的观点和出卖劳动力商品的经济学关系来看,中修义务教育体制下的学生的学习应该看作是一种对自己的劳动力商品的生产。注意,我们讨论的学习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无产阶级作为雇佣奴隶沦为劳动力商品时的才表现的出来的特殊的形式,这恰恰就是因为无产阶级彻底丧失了生产资料,他们的子女也被迫成为了劳动奴隶的后备军,因此他们的学习则是服务于劳动力商品的生产过程,并且工资中也要包含劳动者提高劳动能力的这部分收入。然而,事实上是中修的资产阶级为了攫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往往把学生工的劳动力价值压低到仅仅只能够满足他们的生存需要,和社会工有明显的差距。学生工——这是中国雇佣市场的特别存在,我们在下文稍后重点分析。
也就是说,学生的受教育的活动之所以可以被看作是一种对劳动力商品的劳动,就是因为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迫使无产阶级沦为了商品,既然作为商品也就有生产的过程,那么本来是学习科学知识的教育活动也被从属于资产阶级对劳动力商品的需要,学习本身也就沦为了雇佣奴隶的再生产过程,也沦为了劳动力商品的生产过程。从社会总体生产关系来看,学生不是直接的生产性劳动者,他们没有创造剩余价值;但从劳动力商品再生产的角度来看,教育体制下的学习活动属于劳动力的再生产过程,是一种间接、为未来剩余价值生产从事的“准备劳动”。
二、生产出可供出卖的劳动力商品的中修教育
我们讨论的学生劳动力再生产过程是一种商品的生产的过程,而这个商品叫劳动力,将服务于资本增殖的学习视作是一种非生产性劳动,但是我们更愿意将这个劳动打上双引号。之所以愿意以引号的表达这一概念,因为这种劳动本身也是一种资本主义下无产者沦为雇佣奴隶的特有现象,伴随资本主义的雇佣关系的灭亡而灭亡。在社会主义下,学生的学习将不再作为劳动力商品的生产活动而存在,而仅仅作为培养有知识有志气的革命志士的阶级斗争的行动,他们学习过程中的从事的劳动和劳动技能的学习是作为社会主义的劳动者进行的,不再是以劳动力后备商品的身份从事学习。之所以认为学生的学习是一种服务劳动力商品生产的劳动,恰恰是在于商品概念本身的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的扩大化,以至于作为无产阶级必须将自己作为商品才能够与生产资料结合后从事劳动。当劳动者取得了商品的性质——这是资本主义的特有现象——被一同创造出来的也包括劳动者的劳动技能和文化学习的过程也服从于劳动力商品的生产,因而学习劳动技能和文化知识,也被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改造为了生产商品的劳动——这是一种资本主义雇佣关系的暂时的历史现象。
尽管按照资本主义的生产目的来说,学习是劳动是无疑义的,但它其实表现了劳动阶级对资本的从属地位,以至于劳动阶级围绕着资本增殖服务的吃喝和学习都从属于资本主义的剥削,在资本主义的生产领域中作为维持生命特征的吃饭、喝水由于服从于劳动力商品的重新生产,被视作是劳动力再生产过程,这同样是将工人一切生理需求都被迫因为出卖劳动力而沦为资本的附庸,工人的体力恢复和学生的学习也是同样被资本主义生产出剩余价值商品而进行的劳动力商品的再生产或生产。马克思在《剩余价值理论》说,“其实,社会上人数最多的一部分人一一工人阶级,都必须为自己进行这种非生产劳动;但是,他们只有先进行了“生产的”劳动,才能从事这种非生产劳动。工人只有生产了可以支付肉价的工资,才能给自己煮肉;他只有生产了家具、房租、靴子的价值,才能把自己的家具和住房收拾干净,把自己的靴子擦干净。因此,从这个生产工人阶级本身来说,他们为自己进行的劳动就是‘非生产劳动’。如果他们不先进行生产劳动,这种非生产劳动是决不能使他重新进行同样的非生产劳动的。”(《剩余价值理论》第一册,第157-158页)因此,学习和吃饭作为劳动力商品的生产,是为了生产商品付出一定的精力和费用的,并要求在出卖劳动力上商品后为多年在教育上花费实现补偿。但这也说明了,资本主义对无产阶级的唯一要求就是,使无产者的一切活动都要围绕资本增殖,都要围绕着劳动力商品的出卖,因此,在这一条件下劳动能力沦为了商品,工人的其他为了资本增殖的活动则沦为了商品的生产和劳动过程,以及工人的后备军的学生也作为劳动力商品的预备队,在资本主义教育体制下对作为潜藏的劳动力商品的学习活动,也是劳动力商品的生产过程,当然这些是非生产性劳动的。
当然,并不是说学生商品、工人的一切活动都是一种生产自身劳动力的非生产性劳动,只有对资产阶级剥削有利的那部分活动才是劳动,工人与学生为了个人的爱好,而从事腐朽的文化活动或推翻资本主义的那部分行动或学习却并不是生产劳动力商品的劳动,仅仅只是个人的活动罢了。另外,如果这个人是游离在资本主义生产环节之外,他们自己还不作为劳动力商品出卖,那么他们的吃饭、喝水等也不作为一种对劳动力商品的劳动。失业的工人是资本主义的相对过剩人口,也作为潜藏的劳动力商品预备出卖自己,他们的吃饭等维持自己生命,也是对劳动力商品的再生产。这就充分说明了,只有为资本主义商品生产和资本增殖的个人活动,由于是资本主义再生产过程的必需,是重新恢复起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必要条件才能够作为对劳动力商品的非生产劳动。如果,一个资本主义社会缺乏了这种对劳动力商品的劳动,资本主义再生产所需要的劳动力商品就无法准备,那么就谈不上与生产资料的必要结合,那么必然影响资本主义的再生产。这就是为什么马克思将工人为自己重新生产起的劳动力商品,那部分从出卖自己并取得工资后所满足的生理需要视作一种非生产性劳动——这种劳动所以是非生产的,就是因为没有创造出新的剩余价值。正如列宁将资本主义学校的教育目的定义为培养资产阶级需要的不会叨扰他们的奴仆,也同样是生产资本家需要的掌握各种技能和文化知识的劳动力商品,这类的学习目的就是为了资本主义劳动力商品生产服务,是由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决定的,又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环节。
补充地说,学习的性质要区分出来。在资产阶级应试教育的学习是生产劳动力商品的过程,那么是不是一切学习行为都是呢?并不是如此,为了个人兴趣和革命运动的学习,则是为了推翻这个生产关系,不能够看作是一种劳动力商品的生产过程,比如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我们也没法出卖自己的这部分的知识给资本家吧。所以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决定的资产阶级观念看来,这类不是为了给资产阶级生产劳动力商品的学习统统是“反动”的、是无用的、是开小差,是被资本主义野蛮的应试教育所排斥和打击的。这样看来,一下子解决许多困扰学生同志的问题了。应试教育的目的不就是培养资产阶级所需要的有一定的基础知识的劳动力商品吗?同时又服务于列宁所说的,灌输资产阶级的世界观,这也是资本家对劳动力商品提出的特殊要求:要存在等级制观念,要不敢反抗,要听话,要求在学校大力灌输儒家学说。
三、作为小资产阶级或半无产阶级的“商品化”学生或学生工
列宁曾给阶级下了一个完备的科学的定义:“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对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领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列宁全集》第37卷,《伟大的创举》)我们分析学生的阶级,必须从这些方面入手,才能正确地加以把握。我们如今的社会是帝国主义, 在这个资本主义最高阶段的生产方式中,少数的垄断资本家已经垄断了社会上绝大多数的生产资料,凭借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决定了生活资料的分配关系,也即一小撮的寄生虫占据社会上绝大多少的财富。社会已经从几百年前就分化为了充斥激烈阶级矛盾和对抗的两大基本阶级,并在帝国主义时代,这两大基本阶级的矛盾已经达到了历史上前所未有之顶点,在阶级斗争的三大战场,尤其是政治斗争和路线斗争中已经爆发了多次激烈冲突、决战、持久战、胜利和失败、前进与后退、复辟与反复辟……整个社会的中间阶级或两大阶级中的其他阶层,也不得不受到这两大阶级的斗争和冲突所支配。在中国现代,暂时取得了主导地位是中修的垄断资产阶级,他们在社会上掌握了一切社会财富和国家权力从而实现对无产阶级暂时的压制,对处在中间的阶层和阶级实现了最大的支配作用,在这些阶级深刻打上中修思想统治的烙印。
正如我们之前引用的数据,在中修选拔性教育在为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压迫下,学生被迫或主动进行着异常激烈的学业竞争,并承受了竞争过程中的各种折磨与痛苦,尤其是出身于被压迫阶级的子弟。这样,就掩盖了学生痛苦根源于资本主义制度的事实,而将学业竞争本身看作是是学业痛苦的根源,需要明确的是学业竞争是学生痛苦的直接原因,但学业竞争则是由资本主义制度决定的,更受到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斗争所支配。在帝国主义时代,剩余价值的生产和垄断利润的掠夺是一个绝对规律,因而带来的是无产者日益贫困化,实际工资不断下降。无产阶级生活的急剧恶化,就不得不催生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第一,推翻资本主义;第二,更加千方百计地跻身到上流社会。学生这个两大阶级斗争的处在中间地位群体也是如此,他们在思想上处处受到中修的思想专制的支配,绝大部份是在受到中修的拉拢和打击而自发地依附于中修,又在社会实践上沿着中修设计的教育体系分化。在政治经济学看来,学生和小生产彼此竞争的特征是一致的,都渴望自己生产的商品得到社会的需要,以取得商品的价值。只不过小生产生产的是一般商品,学生生产的是劳动力商品。小生产从事彼此的相互竞争,并产生了相互竞争的意识,学生为了自己的劳动力商品能够出卖的更好,彼此在接受资产阶级教育和内卷上也同样表现了不输于小生产的竞争行动。
与小生产的最终必然分化规律一样,学生中也必然实现分化,而走向截然不同的阶级道路。品学兼优的优等生们走上中修教育体系金字塔顶端成为了中修政府和资本主义忠实的拥护者。即使出身无产阶级的子女,其中一部分在学校教育中接受了通过学业竞争改变家庭经济地位,而积极参与进学业的竞争关系,种竞争也能够为其中的一小部分幸运儿取得垄断资本家分配的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并上升为资本家或工人贵族。然而,在中修的总的教育体系中,中修各个地方学校爆发出的吃人面目,又毫不隐瞒学校对除了“优等生”以外的绝大多数“商品化”学生的压迫与剥削,这也导致了即使这批学生受到中修的欺骗和精神上的控制而对中修政府和学校心存幻想,他们也仍然与中修统治阶级存在严重的冲突和矛盾,并在心中持续性的积蓄怒火。可见,这个拥有近三亿人口的中国学生中间,和历史上的其他一切处在阶级斗争的中间阶级、阶层,仍是存在着其上层分子因为家庭出身和竞争胜利等等原因而日益依附资产阶级,并可能作为资产阶级的未来一份子或走狗;而更广大的下层学生群体则在中修的教育体制下丧失任何的尊严,并被当作是劳动力储备而随意对待,他们就有可能依附于无产阶级并一定在日后成为无产阶级的一部分。这样,学生这个近三亿人口的群体中间彼此发生分裂,一部分依附中修体制和资产阶级,一部分下降到无产阶级就是不可避免的,其中,受到尖锐压迫的下层学生就是无产阶级可以团结的对象。
那么,在中修社会帝国主义中,学生的地位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我们认为可以分为具体的两大类来说明。
A类,教育体制下的“商品化”学生:
他们不并参与物质资料的生产实践,主要的社会实践是学校的学习(即劳动力商品的生产过程),虽然精神上受着很大压迫,但不经过生产物质生活资料的劳动,就通过自己父母的供养获得了从事学习的学习用具和维持生命等物质生活资料,这样的脱离物质生产和脱离工人阶级的脱产者经济地位,使得学生的思想上有很多隶属于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因素。作为一个经济关系上的脱离从事物质生产的人,但并不脱离从事对自己唯一掌握的劳动能力的生产。学生彼此之间竞争地学习资产阶级学业,这也是对自己的劳动力商品的生产过程,他们是掌握着自己的预备的劳动力商品。在参与进社会大生产以前,他们空抱着自己的预备投入到资本主义劳动市场中的劳动力商品,通过学习的手段打磨自己的商品,就如同是小生产在生产自己的商品,在得到社会等价交换以前那样的孤独,那样的相互仇视、相互竞争,从而表现出浓厚的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如果从资本主义劳动力商品生产的角度去看待学生的活动,实际上是和小生产者在生产自己的商品在从事市场交换以前是一致的,小生产者生产的商品要求得到社会的认可,通过商品交换的形式才能够说明自己的商品是社会需要的。学生在作为劳动力商品出卖以前的,学习过程也是将自己作为一件产品在生产,学习各种技能提高这个商品的使用价值,从而提高自己的劳动力价值。又在和市场的交换后,被资本家所购买了这个生产十几年的商品,自己作为劳动力商品才被社会所认可为是社会所需要的,才实现了交换。
这部分作为劳动力商品的预备役的学生,在经济关系中可以视作是小资产阶级的特殊部分,并且处于这个特殊部分的下层。至于通过学业竞争成功实现投机取巧者,预备着服务资本家剥削无产者的分子则作为这个特殊部分的上层。
B类,更加接近无产阶级并已经半工人化的学生工人:
第一种,因为家庭经济的原因的。他们的阶级出身比较寒苦,往往是工农阶级中也比较贫困的家庭,他们在每年的寒暑假或其他不从事学业竞争的时间,他们都会参与物质资料的生产劳动,要么是从事自己家庭的生产活动,要么是从事工厂和企业的雇佣劳动。这种学生家境一般很困难,要自己参与劳动才能养活家人和供自己读书,不仅忍受着精神的压迫,还受到经济上的剥削。这类学生和上一类的学生在学校里具有浓厚的共同点。他们具有预备役的劳动力商品的一面,在学校从事着学业竞争,其中一部分也萌生出通过“学习改变命运”的浓厚投机目的,和学校里的同学保持着强烈的竞争关系;即使在进入到工厂中作为学生工也和工人保持着强烈的竞争,甚至一定时期作为工贼存在,并将从打工取得的工资用以自己的学业上升。从而,网络上也不乏充斥“寒门贵子”这种鸡汤文励志发财哲学。因此,我们也决不能将从事物质劳动的学生视作完全进步的。然而,这些从小就和劳动阶级保持密切联系的学生分子,经常性地从事社会劳动,他们没有在学校的灌输中完全沦为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脱产者,能够亲身感受到无产阶级遭受的压迫,并且自己也多次受到学校和社会上的压迫,很容易形成对社会更为真实的看法。
第二种,学校压迫原因导致的。我们在上文提到过,中国的雇佣市场中有一个特别存在叫学生工,学生工的狭义的范畴其实就是指的在中专、大专甚至本科将学校里的学生提前在毕业以前就输送到全国各地的工厂中集体出卖他们的劳动力,尤其是中专与技校向资本集中的地区,以不同形式向不同部门输送廉价学生劳动力数量和程度尤为突出,学校内的阶级矛盾也尤为尖锐。学校以扣押学生工毕业照等各种名义强迫他们出卖自己劳动力,美名其曰:社会实践,迫使这些学生只有参与了社会实践取得了实习证明才能够毕业。这些学校每年都要向我国的长三角、珠三角等大规模的工厂输送学生劳动力,不过只是学校这个劳动力商品大型工厂地彻底暴露。这种对学生工人的大规模劳务输送主要以各省的中专学生为主,往往在每年的应届毕业生的最后一个学期甚至最后一年将毕业生大规模输送到工厂实习。学生工人被输送到工厂、餐饮、服务业等地,学校又在背后与企业签订输送劳动力合同,学生工人在半年甚至一年内就强制性作为该企业的雇佣奴隶,为资本家创造可观的剩余价值,而他们却只能取得工资收入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工资则被学校无偿占有。在一个工厂中间,社会工人一个小时如果能拿25块的工价,学生工人只能拿社会工人的一半,甚至更低。据一些工人和中介透露,在珠三角、长三角等地甚至有的学生工人只能拿7~8块一小时的工价,经过多方打听和调查,学生工人的平均工资为13~14一小时。这些学生工人和社会工人从事同样的劳动,出卖得也是时长一致的劳动力,却只有社会工人的不足一半的工资。
学校与工厂的沆瀣一气,学校作为最坏的劳务中介充当对劳动力商品的输送,心安理得地占有了学生工人的劳动力价值的一半;工厂则由于能够取得稳定的劳务来源和低廉的劳动力商品,更愿意接收学生工人,和学校一同瓜分学生工人的劳动力价值,甚至进一步压低他们的工资,提高剩余价值。学生工人的遭遇,这直接表明他们只是一种廉价的劳动力商品,实在再清楚不过地暴露出中修体制如何通过学校与资本勾结剥削他们。
以上两种的学生工人,无论是出于家庭原因还是学校原因,他们都已经被资本家的残忍压榨而被迫享受过和无产阶级一样的待遇,甚至比社会工人更差。在学生工人出卖劳动力的寒暑假,资本家对学生工人审查可谓是严格。因为学生工人的价格低廉,他们为了从学生工人中取得更多的剩余价值,便严格禁止和审查银行流水等,防止学生工人扮成社会工人混进工厂。这就使得了学生工人在工厂中的待遇无疑是最为低下的,又要面临工厂的审查与侮辱等,他们作为学生与工人的过渡阶层却受到学校与工厂惨无人道地剥削和压榨,这些工人即使受到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然而他们却由于自己极其低下的经济地位却很容易与社会工人联合起来。这种学生的主要倾向是斗争性。但受着修正主义的反动教育和宣传,思想上兼具小资产阶级的摇摆性和无产阶级的革命性,是学生中间的向无产阶级过渡的群体,半劳动者或半无产者。
综上可见,学生是无产阶级的后备军。被压迫学生的利益是和无产阶级一致的,他们只有帮助无产阶级进行解放事业,解放整个无产阶级,才能解放他们自己。他们是无产阶级的后备军,是无产阶级的同盟军。
所以,革命小组进行学生工作是极其重要且十分有意义的。只要我们影响到了现在的学生,我们也已经在掌握未来的工人阶级了。 最后,一首诗献给中国的学生同志们: “青年不是机器、不是奴隶, 我们也不是小镇做题家, 更不是学校和工厂的要求的奴才, 我们要将学习从压迫中解放出来, 将学校从压迫中解放出来, 将思想从资本中解放出来! 将我们从专制中解放出来! 革命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四、附学生的一些自发的错误思想
思想的东西属于社会意识,属于上层建筑,是一定的社会存在和经济基础即生产关系的反映。通过对学生的阶级分析,我们明白了学生是带有类似于小生产性质的小资产阶级或半无产阶级。明白了其中的下层同无产阶级利益上和目标上的一致,明白了他们也是间接受着资产阶级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这也决定了他们思想的两面性,即妥协性,摇摆性和革命性。学生的一切思想都是跟这个矛盾紧密相关的。
首先,他们的妥协性(或者叫软弱性?摇摆性?)源于他们类似于小生产者的地位。由于他们的学习行为是服务于自身劳动力商品生产的狭隘“劳动”,限制了他们认识社会历史的眼界,致使他们他多不明白社会上两大阶级的对立和斗争,不明白无产阶级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明白只有推翻资产阶级专政才能解放自己。小生产者是很在意自己的劳动能否得到社会认可,能否使自己的利益得到实现,而不是集体的利益能否实现,学生内部存在着激烈的学业竞争,这也决定了他们存在许多以个人为中心的思想。如果革命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他们可能就要考虑一番,作出退出革命甚至背叛革命的勾当。脱离或部分参与社会物质资料的生产劳动也决定了他们思想上的不彻底性,妥协性。 其次是革命性,(或者是先进性?)这源于他们的生产关系。其上所述,学生在经济上受着资产阶级的间接剥削和政治上的压迫。他们在学校的生活,是以长时间的学习和精神痛苦为前提的,各式各样的学杂费作为了这种压迫的补充。这也使部分先进知识青年具有了反抗性和革命性。旧家庭的压迫和对自由地限制,也或多或少地激发了学生的革命性,但必须指出,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这种革命性只能是自发的,若不能投身革命中,可能就被反革命分子加以利用,造成人民内部矛盾的激化,甚至走向革命的反面。
以下为学生的一般思想:
- 第一,个人主义:这是由上述学生的小生产性质决定的。小生产的生产实践是以个人利益为中心的。故而学生也在意自己狭小的生活和财产,难以坚决参加革命斗争。 纠正方法:加强对中修的揭露,多跟他们谈自己被压迫和黯淡无光的生活。进行马列毛主义世界观的灌输。
- 第二,自由主义: 这是和个人主义密切相关的。因为很受学校,资产阶级压迫,故而有反抗限制自由的思想。这是好的一方面,可以加以引导,成为革命的一员。但是,这种思想不加以引导,极有可能出现追求绝对自由,不承认任何社会规则的 无政府主义 解决方法和上面差不多。
- 第三,虚无主义:这源于对于压迫感觉自己无法反抗,改变不了什么的思想。另一个原因就是脱离物质生活资料生产,给了学生更多的思考时间,但却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 解决方法:我之前是用旧中国革命的艰难和现在对比,阐述历史唯物主义中革命胜利的必然性解决的。可作参考。
- 第四,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近代自然科学中夹杂了不少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的东西,有些学生认为自然科学就是真理,不承认哲学是自然知识和社会知识的总和的真理,不承认哲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对于自然科学具有指导作用。这实际上是一种对自然科学的迷信,是一种变相的唯心主义。 解决方法:带其了解自然科学和哲学的发展史,使其认识到自然科学和哲学在十七十八世纪前是紧密结合的,直到近代才分离开来。有意无意地灌输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
- 第五,“爱国主义”: 资产阶级政府利用了学生的革命性,胡说什么自己的流氓哲学,奴才哲学,极端民族主义就是“正统的”“革命”的意识形态,这种思想是极具腐蚀性的,它骗了不少富有朝气的青年,甚至为资产阶级政府服务到丧失了自己独立的人格和生命。甚至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国家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后,为了这种主义,甚至可以为资产阶级的剥削行径作辩护,走向“剥削有功论”。 对于这种学生,是可以且必须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有阶级而无民族”加以引导,走向革命的无产阶级一方。加强对中修丑恶行径的揭露,教导他们阶级斗争和工人阶级解放的道理。
- 第六,改良主义:这也是一种极具欺骗性的意识形态,和上面的“爱国主义”往往是紧密相关的,因为这种民族情感,也认识到了社会的一些弊端,再加上不敢投身革命(因其会影响个人利益)的妥协性,促成了政治路线上的妥协性。 必须指出,国家是阶级斗争不可调和的暴力机关,是阶级压迫的工具。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矛盾是不可调和,十分激烈的,必须打破他们那种“资本家会发善心”“政府会照顾无产阶级”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必须让他们认识到,学生的利益和无产阶级是紧密联系的,他们的历史使命是相同的,必须用暴力革命推翻资产阶级专政,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才能解决他们眼中的“社会弊端”。
下层学生是具有进步性的,是无产阶级的产业后备军,同样,他们中间蕴含了巨大的革命的潜力,然而也同样存在巨大的资产阶级思想的烙印,只有与无产阶级实现真正的革命的联合,学生个人也只有在和无产阶级保持密切的联系才能够将自己改造为一个革命需要的人,才能够为革命做出贡献,才能够通过无产阶级革命解放自己,打碎压迫性的中修教育。我们必须把这些被压迫的学生与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在工厂与学校之间架设阶级桥梁,创造通向反对中修、反对资本主义的新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