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第三章认识的低级阶段
第一节:感性认识的形式认识
对实践的依赖关系,已如上述。现在进一步问:人们的认识是怎样从实践发生,为实践服务,又在实践中得到检验和发展的呢?弄清楚这个认识过程的规律是极其重要的。
只有懂得了认识过程的规律,自觉地按照它去进行认识活动,才能比较顺利地取得正确的认识。
人们对任何具体事物的认识,包括两个在实践的基础上互相联系的过程,一个是客观的东西转化为主观的东西的过程,即物质变精神的过程;一个是主观的东西转化为客观的东西的过程,即精神变物质的过程。
前一个过程又包括两个阶段:一个是感性认识阶段,这是认识的低级阶段;二是理性认识阶段,这是认识的高级阶段。本章先说明感性认识阶段。
感性认识是认识的低级阶段,主要包括感觉、知觉和表象等形式。感性认识是人们在实践中通过感觉器官直接接触客观对象而产生的初步认识。
感性认识是认识的起点,是理性认识的基础。
想象一下,你正站在一片美丽的花园里,阳光洒在你的脸上,微风轻拂,花香扑鼻。
你看到五彩斑斓的花朵,听到鸟儿清脆的鸣叫,感受到脚下的草地柔软而舒适。
这些体验,都是通过你的感觉器官——眼睛、 耳朵、 鼻子、 皮肤——传递到你的大脑中的。这就是感觉,它是我们认识世界的第一步。
当人们在实践中改造客观对象的时候,客观对象就同人们的感觉器官 (眼、 耳、 鼻、 舌、 身)相接触,引起人们的感觉。
例如,可见光线(一定波长的电磁波)通过人的眼睛的折光系统(角膜、 水样液、 水晶体和玻璃体),落在视网膜的表面,引起神经兴奋,传入大脑皮层的枕叶部分,就产生视觉。
物体的振动使空气发生疏密相同的音波,由人的外耳、 中耳经卵圆窗传入内耳,引起外淋巴、 内淋巴和底膜纤维的相继振动,使上面的毛细胞与盖膜接触,引起神经兴奋经听神经纤维传入大脑皮层的颞叶,就产生听觉。
空气中的有气味的分子刺激鼻腔的嗅上皮,引起神经兴奋,传入大脑半球内侧面的海马区,就产生嗅觉。
物体上的各种分子刺激舌头表面的味蕾,引起神经兴奋,传入中央后回下方靠近舌肌的运动区(一说是嗅区附近,尚不能肯定),就引起味觉。
物体接触皮肤,引起神经兴奋并传入大脑皮层,就引起触觉。总之,“感觉是物质作用于我们的感觉器官的结果”。列宁曾经说过:“不通过感觉,我们就不能知道事物的任何形式也不能知道运动的任何形式。”感觉是我们与外部世界直接联系的纽带,没有感觉,我们就无法感知这个世界,认识也就无从谈起。
感觉是认识的起点这个命题,许多唯心论者和形而上学唯物论者也可以承认,但是他们对感觉的解释是同唯物辩证法的解释根本不同的。
许多唯心论者虽然也讲感觉是认识的起点,但是他们根本不把感觉看做外部世界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相反地,他们颠倒事实,说成是“感觉的复合”。
如列宁所尖锐地指出的,“唯心主义哲学的诡辩就在于:它把感觉不是看作意识和外部世界的联系,而是看作隔离意识和外部世界的屏障、 墙壁,不是看作同感觉相符合的外部现象的联系,而是看作‘唯一的存在’。
”唯物辩证法坚决反对唯心论对感觉的荒谬解释,它指出“我们的感觉反映客观实在,即反映不依赖于人类和人的感觉而存在的东西。” 许多形而上学唯物论者也讲感觉是认识的起点,并且也承认感觉是客观实在的反映,但是他们对感觉的理解是没有实践观点的。
他们不了解感觉只有在实践的基础上才能发生和发展。
唯物辩证法坚决反对这种错误的理解,指出感觉的发生和发展一点也不能离开实践。
首先,人们要想获得关于某种客观对象的感觉,就必须投身到变革这种客观对象的实践中去,使自己的肉体感官同客观对象相接触;闭目塞听,与外界隔离,是不能获得感觉经验的。
其次,人们的感觉能力的发展变化,也是实践造成的。
例如,人的感觉器官的敏锐程度个别地说来往往不如某些动物,但是人的感觉能力却为任何动物所不能比拟。“鹰比人看得远得多,但是人的眼睛识别东西却远胜于鹰。
狗比人具有更敏锐得多的嗅觉,但是它不能辨别在人看来是各种东西的特定标志的气味的百分之一。
至于触觉(猿类刚刚有一点儿最粗糙的萌芽),只是由于劳动才随着人手本身的形成而形成。
”又如,现代人的感觉比原始人的感觉要高级得多。
原始人不能精细地辨别外物的色、声、味、香及形状,而现代人则能够做到这一点;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人还能具有某些特异的感觉能力(例如专门制造黑色纺织品的有经验的工人可以辨别四十多种不同色度的黑色)。
这些情形,都是由社会实践造成的。
形而上学唯物论者离开了实践观点来理解感觉,是错误的。
比感觉高一级的感谢认识形式是知觉,感觉是客观对象的个别属性的反映。
人们在获得各种感觉的基础上,把这些感觉综合起来,形成关于客观对象的整个形象,这就是知觉。
例如,我们到一个钢铁厂去参加劳动的时候,我们看到巨大的高炉和平炉,看到钢花四溅、 铁水奔流,看到工人们热情的劳动,听到工厂的领导人和工人们介绍他们的生产情况和经验,同工人们一起劳动,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于是我们就得到了许许多多的感觉。
我们的头脑把这些感觉综合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关于这个钢铁厂的形象,这就是知觉。
知觉的形成也离不开社会实践。这不仅因为作为知觉的要素的感觉离不开实践,而且因为知觉本身要受到社会实践的制约。人们的阶级地位、思想意识、 生活习惯和生活经验等等,对知觉的形成起着很大的影响作用。
例如,一个唯物论者和一个宗教信仰者在看到一座神像的时候,虽然得到许多同样的感觉,但在这些感觉的基础上形成的知觉却是有所不同的。
唯物论者所知觉到的不过是一座泥塑或木雕的东西,至多可以把它作为一种艺术品;而宗教信仰者则可以把许多虚幻的东西(例如神的威严、智慧、慈悲心等等)加进神像的形象中去。就比如我们在艺术馆看到圣母玛利亚的画像,她会抱着个婴儿,没有基督教信仰的人会认为这只是个母亲抱着婴孩,但是虔诚的基督徒会知道婴孩是耶稣。
要是再看到爱神维纳斯,不清楚希腊罗马神话的人也觉察不出她的智慧之美了,只会觉得是个普通女性。
一个在车床工作过多年的老工人和一个初次接触车床的新工人对车床的知觉会有很大的不同;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战士和一个入伍不久的新战士对枪炮声和战争场面的知觉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所有这些,只要从实践的观点来看,都可以作出正确的解释。
比知觉更高级的感性认识形式是表象。
表象是曾经作用于感官的那些客观对象的形象与再现,也就是知觉的再现。
表象的存在是不依赖于对象直接作用于感觉器官为条件的。
即使某种知觉已经消失了多年,也仍然可以在头脑中使它再现出来,形成表象。
例如,一个翻身农民可以记忆起他在旧社会受地主剥削压迫的悲惨景象,一个解放军战士可以回忆起他在某次战斗中冲锋杀敌的情景。
其次,表象又是知觉的初步的概括。
知觉只能反映个别对象,但人们在取得了许多对象的知觉以后,就可以在头脑中进行初步的概括,把知觉中的共同的东西抽取出来,形成一个一般的形象。
例如,我们在参观了若干个钢铁厂,取得了对各个钢铁厂的知觉之后,就可以把这些钢铁厂的共同特征抽取出来,构成一个“一般的钢铁厂”的形象,这就是表象。再次,人们还可以把感觉和知觉的要求任意地结合起来,造成一些虚构的表象,例如牛头马面、 狮身人面之类。
龙是各种动物的抽象出来的虚构的表象,和但是他并不能说明他有什么有逻辑的内部联系,或者是内部性质,都是外界赋予给它的,就是一个虚拟的物,也不能说随便乱造,他是把一些当时的人不能理解的一些自然现象给归为于龙、 神灵,就比如说什么水里面会有龙或者是什么怪物什么,能把人拖进水里溺死。
但是他就只是一个外部的特征,或者说是感性形象,他并不能代表现象的内部性质,是虚构出来的。
再比如说要塑造一个在城里的小资的形象,又说他月薪5000,但是电视剧里面会描述这个小资的房子是三室一厅或者那种超大的房子。
中修社会里的电视剧也会描绘一些工人农民的形象,尤其是会把他们描述的特别愚蠢,他们也是没有去融入他们,体验接触他们的生活。
所以他就会污蔑的工人、 农民,而他们所接触各种人也是受阶级地位和生活经验的影响的。
由此可见,表象比感觉和知觉具有更大的普遍性,更接近于理性认识。
表象虽然是感觉材料的初步概括,更接近于理性认识,但是它仍然不是理性认识,而是感性认识。
因为表象虽然含有了对象的某些外部特征和外部联系但是它保留的仍然是一些外部特征和外部联系,所提供的仍然是可以描绘、 可以模拟的感性形象,而不是事物的内部联系。
它同反映事物的内部联系而不提供外部形象的概念是有质的区别的。
表象的产生也受实践的制约。首先,没有在实践中获得的特定的感觉和知觉,就不可能形成特定的表象。
从来没有见过钢铁厂的人,不能有钢铁厂的正确的表象;从来没有同工农兵接触过的人,不能有工农兵的正确的表象。
一个文艺工作者如果不到实际斗争中去体验生活,去接触各种人,熟悉各种人,就不能在作品中创造出有血有肉、 栩栩如生的形象。
其次,像知觉一样,人们的表象也是人们的实践地位和生活经验的影响。
《庄子》 上有一个 《庖丁解牛》 的寓言,说的是一位厨师解剖牛的故事。
这位厨师开始时没有解剖牛的经验,他对牛的表象同常人差不多,解剖牛的时候常常碰到些硬骨头,把刀口弄坏了。
经过三年的实践,他弄清楚了牛的身体里哪些地方是缝隙,哪些地方是硬骨头,于是他就避开硬骨头,专从缝隙处下刀,结果是“动刀甚微,骤然已解”,一把刀用了十几年,解剖了几千头牛,还像刚磨过的一样。
这时他对牛的表象就比常人的丰富多了,他已经把牛的身体结构纳入了牛的表象,已经达到了“目无全牛”的境界。为什么这样呢?因为他有解剖牛的实践经验,而常人没有。
同样,一个有经验的农民关于一块地的表象包含着这块地的产量,而一个没有农业生产经营的人关于一块地的表象却没有这个内容;一个木匠关于椅子的表象包括椅子的原料和生产过程,而普通人关于椅子的表象却没有这个内容。
知觉和表象都是提供客观对象的全体形象的东西,可以合称为印象。感觉和印象都是感性认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经验。
第二节:感性认识的地位和作用
感性认识的重要性感性认识在认识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如何呢?
感性认识是认识过程的第一阶段,是人们在社会实践中接触客观事物时首先取得的东西。
它所反映的是事物的现象和事物的外部联系,因而是认识的低级阶段。
然而这个阶段是认识过程的必然阶段。
人们只有首先取得关于某种事物的感性认识,才可能进一步取得关于这种事物的理性认识。
为什么呢?因为理性认识是事物的本质和事物的内部联系的反映,而事物的本质就存在于现象之中,而不是存在于事物的现象之外。
如果不首先认识事物的现象,人们从哪里去认识事物的本质呢?人们认识的实际过程,总是首先积累了关于某一事物的感性材料,然后对这些材料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整理和改造工作,才达到关于这一事物的理性认识的。
离开了感性认识,理性认识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毛泽东同志强调指出,理性认识是依赖于感性认识的,“认识开始于经验——这就是认识论的唯物论。”如果以为理性认识可以不从感性认识得来,他就是一个唯心论者。
哲学史上有唯理论一派,不承认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的真理。唯理论有唯心论和唯物论之分。
唯心论的唯理论不但认为理性认识不依赖于感性认识,而且也不把理性认识看作客观事物的本质的反映。
例如莱布尼茨认为,理性认识的普遍性、必然性不来源于外界事物,而来源于“理性本身”,这完全是唯心论的理论。
唯物论的唯理论承认理性认识是客观事物的本质的反映,从这一点来说它是唯物论的,但是它又认为理性认识不依赖于感性认识,这一点却又是唯心论的。
例如斯宾诺莎,他反对笛卡儿的天赋观念说,主张一切观念都是对自然本身的认识,这显然是唯物论的。
但是他又认为感性认识与其说是反映了客观事物的本性,不如说是反映了认识主体的状态,因而是模糊的,不可靠的;理性认识不需要在感性认识的基础上形成,而可以通过所谓“直觉”来把握“实体”,这又是唯心论的了。
总之,这两种类型的唯理论尽管在对理性认识是不是客观世界的反映这个问题的解释上有唯物论和唯心论之分,但在否认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这一点上却都是唯心论的。
按照这种见解,人们要获得理性认识,不仅不需要在实践中占有大量的感性材料,反而应该避免感性认识的扰乱,关起门来去作主观的冥想和推论。这是完全错误的。
我们党的历史上犯教条主义错误的同志,其思想实质就具有唯理论的性质,主要是唯物论的唯理论。
他们相信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中所阐明的原理是反映客观规律的理性认识,从这一点说来他们还有一点唯物论。
但是在下面两个问题上他们就陷入唯理论的错误了:第一,他们不了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理是从哪里来的。
从唯物辩证法的观点看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理之所以能够正确地反映客观规律,成为科学真理,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亲身参加了群众性的革命实践,对当时的生产斗争、 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丰富经验作了科学的概括,如果不占有丰富的感性材料,任何天才也不可能创造出科学的理论来。
可是教条主义者却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理看作从经典作家的天才头脑中长出来的东西,把它当作宗教教条看待。
第二,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了解中国革命的理论和路线应当从哪里产生。
从唯物辩证法的观点看来,中国革命的理论和路线应当是中国革命的规律的正确反映,这种科学的理性认识,当然只能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般原理的指导下,从中国革命的实践经验中,从大量的感性材料中总结出来。
可是教条主义者却认为,只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上的词句拿来硬套就行了,而详细地占有材料是不必要的。
他们从来不愿意认真地搜集和整理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的材料,更谈不上去研究这些材料,只知道生吞活剥地搬用书本上的现成结论。
这样,他们当然不可能取得反映中国革命的特殊规律的理性认识,他们的理论和路线当然靠错误不可。
教条主义者口头上似乎是很重视理性认识的,但是实际上,因为他们否认了感性认识,否认了理性认识的来源,也就把理性认识变成了主观自生的靠不住的东西了。
他们否认了认识过程的正常秩序,企图不经过认识的低级阶段而直接跳到认识的高级阶段去,这就使他们陷入了唯心论。
毛泽东同志根据认识开始于经验的原理和中国革命的经验教训,一贯强调向实际作调查的极端重要性。他有一句名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其实,毛泽东同志的这句名言是马克思主义的关经地义,是反对不了的。
理性认识是依赖于感性认识的,如果不首先取得关于某一事物的感性材料,试问你从何处产生关于这一事物的理性认识呢?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一定要发言,还不是瞎说一顿吗?有的人跑到一个地方,根本不去了解情况,就哇喇哇喇地发议论,出主意,这种议论或主意,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只能是主观主义的无知妄说,只能把革命工作弄糟。这样的“发言权”难道不应该取消吗?难道革命者有瞎说一顿的权利吗?
要取得正确的理性认识,不但首先必须取得感性认识,而且还必须使感性认识十分丰富和合于实际。
因为理性认识的根据全在于感性认识,如果感性认识本身只是一些零碎不全的东西,甚至是一些错觉,是不可能据以得出正确的理性认识来的。
有些同志在作出某种结论之前也不是完全没有作调查,也不是一点感性认识也没有取得,他们自认为他们的结论还是“从实际出发”的,以“事实” 为根据的。
当他们发现自己的结论错了的时候,他们觉得很奇怪,甚至认为调查研究不“灵”了。其实,这是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他们所作的调查,只是一种肤浅的调查;他们所取得的感性材料,只是一些零碎不全的甚至错误的材料。
由此得出的结论,当然不能不发生错误了。在1955 年我国农业合作化高潮中犯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同志在作出合作化“冒进”了的错误结论的时候,也自以为是作了“调查”、 有“事实”为根据的。
他们引为根据的事实是什么呢?原来就是资产阶级、 富农和一部分具有资本主义自发倾向的富裕中农反对合作化的叫喊声。
至于占全国农村人口百分之六十到七十的贫农下中农坚决要求走合作化道路的呼声,他们就听不见了。这真是所谓“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怎么能不犯错误呢?当然,他们之所以犯错误,首先是由他们的错误的立场、 错误的世界观决定的,但是从认识根源上说来,感性材料的零碎不全和不合实际却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毛泽东同志说:“只有感觉的材料十分丰富(不是零碎不全)和合于实际(不是错觉),才能根据这样的材料造出正确的概念和论理来。” 要取得十分丰富和合于实际的感性认识,决不能依靠东张西望,道听途说,而只能依靠亲身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
我党中央提出的干部参加劳动和蹲点的伟大革命意义之一,就在于只有这样做才能使我们在新的形势面前取得正确思想的来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到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革命实践中去,接触各种各样的事情和各种各样的人,听取各种各样的意见,才能得到关于客观过程的历史和现状、 正面和反面的十分丰富的感性材料,才能为正确的思想打下可靠的基础。
谁要是怕麻烦,怕艰苦,不愿意做详细占有材料的工作,而企图寻找别的什么“捷径”,那就只能使自己陷入主观主义。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战线上不断地涌现出各种振奋人心的成果,这些成果的创造者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坚持从实际出发的原则,坚持调查研究,狠抓第一性的材料。
这就为他们深刻地认识客观规律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感性认识是认识过程的第一阶段,是理性认识的来源,没有它就不可能有理性认识,它的重要意义就在于此。
但是,感性认识本身是有局限性的。
感性认识,即使是十分丰富和合于实际的感性认识,也只是关于事物的表面现象的认识,它不能揭示事物的本质、 事物的内部联系、 事物的规律性,它只是认识的低级阶段。
如果人们的认识停留在感性的阶段,就不能通观客观过程的全体,把握事物的发展规律,有成效地改造客观世界。
因此,仅有感性认识是远远不够的毛泽东同志说:“认识的真正任务在于经过感觉而到达于思维,到达于逐步了解客观事物的内部矛盾,了解它的规律性,了解这一过程和那一过程间的内部联系,即到达于论理的认识。”因此,在指出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的同时,还必须指出感性认识有待于上升到理性认识。“认识的感性阶段有待于发展到理性阶段——这就是认识论的辩证法。” 哲学史上有经验论一派,只承认感觉经验的可靠性,不承认理性认识的可靠性。
经验论也有唯心论和唯物论之分。
唯心论的经验论认为感觉就是唯一的存在,不但不承认理性认识,而且也不承认感觉是物质世界的反映。
这是赤裸裸的主观唯心论,荒谬性是很明显的。
唯物论的经验论承认感觉经验是客观世界的反映,主张要获得正确认识必须搜集材料,进行实验,这基本上是正确的。
但是它不了解理性认识的意义,不了解感性认识同理性认识的质的区别,认为理性认识的作用不过是对感性材料进行分类和整理,并作出一些描述性的说明,这就错误了。
达尔文写进化论这一篇巨著的时候,他就是到处考察,去各个大洲游历搜集材料,然后得到的生物进化的一个规律,所以它其实并不是仅仅的对感性材料进行分类和整理,然后做一些描述性的说明,他是找到了他们进化的各个生物之间的进化的规律,其实是理性认识的,这个感性认识的提升才能得到理性认识。
这一派在十九世纪初期在同唯理论进行斗争中占了上风,对自然科学家有很大的影响。
当时的多数自然科学家都极力贬低理论思维的意义,只致力于埋头搜集事实,进行实验,而不去思考问题的本质。
他们自以为只有这种态度才是科学的态度。
其实,这种态度恰恰是违反科学的。
科学的任务正在于透过现象揭示本质,不去揭示事物的本质,算什么科学呢?这一类经验论者的出发点是唯物论的(因为他们承认感觉是客观世界的反映),但是由于他们错误地贬低了理性认识,结果有的竟然走到出发点的反面,陷入了唯心论。
烟花在空中爆炸以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颜色,一般来说,这个烟花的制作,这个颜色就是根据这个焰色反应,就是说烟花里面含有不同的不同的金属元素,它燃烧的颜色不一样,这个颜色不一样,但是如果说是指颜色不一样,而不是内在的,那就不可能通过这个现象来制造出来烟花,这种东西就是没有掌握它的本质,所以这也不算什么科学。
大家常说的鬼火其实就是磷的燃烧,形成了蓝色。
知道人的尸体腐烂之后,骨头就会产生磷,然后它在自燃的时候,就会产生蓝色的火,就是鬼火,那些不知道科学的人看到灵火燃烧,就会觉得闹鬼了,或者说是这个人是死而复生了,只是看到了现象,没有揭示本质,通过这些自然现象宣传迷信。当时竟有著名的自然科学家郑重其事地运用许多物理仪器来研究“灵魂学”,竟然相信江湖术士的骗术,就是活的例证。
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由于蔑视理论思维,“连某些最清醒的经验主义者也陷入最荒唐的迷信中,陷入现代降神术中去了。” 革命队伍中的经验主义者,从思想实质上说来,同哲学史上的唯物论的经验论差不多。
这些同志拥有一定的实际工作经验,这本来是极可宝贵的东西。
如果把这些经验科学地总结起来,使它们带上综合性、 条理性,上升为理性认识那就不是经验主义,而是马克思主义了。
但是他们不理解或者不承认感性认识有上升到理性认识的必要,不理解或者不承认理性认识是更高级的认识,结果他们就只能使自己的认识停留在低级的感性阶段,把局部的经验当成了全体,抓不住事物的规律性,没有通观全局和驾驭事实发展的能力,变成了庸俗的事务主义者。
经验主义者主观上是重视感性认识的,但是因为他们否认了理性认识,结果就限制了感性认识,使本来很可宝贵的感性认识归于无用。
很多伟大的发现也是通过丰富的感性认识。
举一个科学上的例子,就比如说之前说过的日心说和地心说也是通过长期的观察星象丰富的感性认识,这就是科学实验的实践。
农历就是基于这个农民农业生产的历法,比如说24 节气,其实就是由于农业生产的生产总结出来的可靠的理性认识。
就说种苹果吧,水没浇够,或者是阳光没有日晒充足,或者是播种的时间不对,尝出来的味道就是不同的,是不好吃的。
所以它其实也是有这个内部的关系的,就比如说你要达到某一个比例浇水或者是施肥,日晒要达到某个时间,这就是理性认识。
由此可见,在实践中取得感性认识,还只是物质变精神的过程的第一步,更重要的一步还在于对感性材料进行整理和改造,造成概念和逻辑的系统,跃进到认识的高级阶段即理性认识的阶段。